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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不熟的金丝雀(他长得特别漂亮跟你有点...)(2 / 2)

系统把远程直播关了,卫司雪这才叹口气。

“还是折春看着顺眼……我问枫哥哥他怎么就能长成一个兵痞子呢?”

卫司雪说:“你们不知道,我问枫哥哥当年真的非常好看,他就不是现在这样子的!”

弹幕都在嗯嗯啊啊地回应卫司雪,只不过都回应得十分敷衍。

卫司雪还是闹心。

她一闹心就开始磨系统:“你说折春现在很好,可是他穿得那么少还在吹冷风,也没有人替他披一件衣服。”

卫司雪说:“他的脸色明显就是又病了,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药,你帮我给他披一件衣服吧,提醒他不要吹冷风。”

系统无语片刻,说到:“宿主你对我应该也有一个正确的认识,我只是一个寄生于你头脑当中的未来科技。”

“我并没有实体,除了跟你之外也不能跟这个世界其他人说话。”

“那你还真是没用啊。”卫司雪看了看弹幕之后,直接学着弹幕说:“是个人工智障啊。”

系统:……直接死机去了。

不管怎么样,看了折春,卫司雪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一点,系统不肯告诉她什么时候才能跟折春见面,卫司雪除了等着也没其他办法。

只不过如果再让她见到折春……卫司雪绝对不会让他跑了!

她一边擦着自己的长刀,一边在床上坐着把如果再见到折春,把他给逮住之后带回来,关在哪里都想好了。

卫司雪其实还是生气的,不明白折春为什么要跑。

“你跑出来是正确的,”太子在折春的身后,手端着茶盏,喝了一口对折春说:“否则你会死在卫司赫的刀下。”

“我其实不太明白,你怎么会跟卫司雪扯到一块。”

太子看着折春,满脸的不解:“你那么聪明,没有人能关得住你,就连我姐姐都死在你的算计之下。”

“你别紧张啊我当然没有讨伐你的意思,”太子说:“她本来就是罪有应得,她如果不死,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。”

提起长公主。太子的表情也变得晦涩起来。

只不过很快太子叹了一口气,摇了摇头说:“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,难道看不穿那卫司雪,就算喜欢你也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玩意养着罢了。”

“我记得你从前最厌恶别人那么对你,”太子说:“你竟然被她不声不响关在端亲王府三年之久……”

“你难道对她动了真情?”

“你曾说我姐姐绝不是良配,你曾说昔年名动皇城,对你求之不得的千金贵女,也同样不是良配。”

“难道卫司雪会是什么良配?她就是个桀骜不驯的小崽子罢了。”

折春始终对着窗户,盯着外面一片雪白,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太子说的话。

他对太子这么无礼,甚至是无视,太子竟然还有一点乐在其中。

毕竟长到太子这把年纪,到如今这种地位,满朝文武举国上下。就连老皇帝跟太子说话,也不会这么随性。

更何况折春算是他的故交,也算是见识过他最年轻最狼狈时候的模样。

而且折春不光是对他一个人这样,这么多年任何的权贵在折春的面前,都无法得到什么优越感。

他倚仗的根本不是什么傲骨,而是他不怕折辱,更不怕死。

“不是让我猜中了吧?就卫司雪?你不会是喜欢她小吧……”

太子自己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喝得唇色泛红,猜的满脸兴奋。

“可是那也不对……就凭你的手段,当初我姐姐没死在你身上,那是你不愿意。”

“你搞不定一个小姑娘?”

折春依旧没有回答,只是慢慢把窗户关上,回头神色淡淡地看向太子,说到:“殿下,吃醉了吗,难不成这屋子里的茶,和烈酒有同样效果吗?”

折春走到门边把门打开,对太子说:“已经很晚了,太子妃夜夜亲自为殿下掌灯,此刻定然在等着殿下呢。”

太子轻笑一声,放下茶杯从桌边站起来。

“我其实不明白,就你这么无趣的人,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你……”

“果然人都是犯贱吧……”

太子叹息着出去,被外面的冷风给激了一下,转身又回来。

“我昨天让人给你送来的斗篷呢,借我披一下吧,我要是这样回去,太子妃怕是要念我念到明天早上。”

折春走到床边上,将旁边的箱子打开拿出了斗篷,走到太子的身边,亲手把斗篷给太子系上。

太子打开门出去之前,折春才说道:“据我所知,太子妃出身低微,最开始只是太子宫中一个洒扫的宫女,太子一路将她晋升为妃,肯定是千难万难。”

折春问太子说:“太子是因为什么选择了太子妃,拒绝了那么多朝臣贵女?”

太子的表情沉下来,他回头看向折春,神色是从没有过的严肃。

“折春,你是个聪明人,你应该清楚,赌徒之所以获胜,是因为他们会出千,也不会将自己的命押进去。”

折春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太子,太子也没再说什么很快转身走了。

一直守在门口的太子身边的侍从,跟着太子的身后,脚步声咯咯吱吱地远去。

折春将房门关上,轻声说:“不一样的……”

因为折春从押上一切的那一天开始,就从没想过赌赢。

折春坐到刚才太子坐的那个地方,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
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壶茶真的有烈酒的效果,折春一直坐到了深夜,也没有去睡觉。

而这样的夜里,不睡觉的何止他一个人?

卫司雪也没睡,她又在房梁上练刀,大半夜跟冬藏过刀,把冬藏从房顶上打下去一次又一次,练得大汗淋漓。

“再来!”卫司雪双手抓着刀柄,在空中刷刷两下,向后撤步摆好了攻击的姿势。

冬藏再度跃上房顶,站在房梁之上,却把手里抓着的刀垂下来了。

“郡主,冬藏已经抓不住刀了。”冬藏抓着刀柄的手在抖,他实在是打不动了。

他又不是想谁想得睡不着觉精力过剩无处消耗,冬藏现在就想睡觉。

卫司雪满脸扫兴:“那叫杨秀和月容上来!”

“杨秀和月容已经休息了,郡主,不如让侍卫们……”

“他们连我一刀都接不住,”卫司雪皱着眉:“你就这点能耐?再来一局!”

冬藏双手抓住刀柄,稳住呼吸,摆开了架势。片刻之后两个人同时在房梁上飞跃,然后在即将错身的时候,长刀狠狠地撞在一块——

然后冬藏手里的刀直接被撞飞了——

卫司雪连忙把刀锋扬起,她的刀刃险险从冬藏的头顶砍过,冬藏束发的发带,直接被卫司雪给挑开了。

片刻之后冬藏披头散发,狼狈地半跪在房梁之上,他的长刀咣当当顺着房梁掉在地上。

卫司雪额头上全都是汗,见冬藏的刀掉在了地上,十分扫兴地收刀。说道:“行了,睡觉去吧。”

弹幕这个时间睡觉的不多,都在观看卫司雪练刀。来自未来的看直播的观众,肯定都是熬夜小能手。

他们看得非常地紧张,卫司雪这种功夫,很扎实,对战起来有一种拳拳到肉的畅快感觉。

这种刀术是纯拼体力和刀法,没有任何额外的加持。

卫司雪跟人过招之时不要命一样地猛冲,却实际上防守也非常地严密。

提刀格挡密不透风,杨秀月容还有冬藏,跟她打了这么久,没有一个人的刀尖逼近过她的脖子。

而且他们打的弹幕看着都害怕,都是实打实的。刚才卫司雪如果不将刀身及时上挑,那挥刀的力度会直接把冬藏的脑袋给砍下来。

这会儿冬藏也能看出是真的没体力了,如果他在外的对手是卫司雪的话,那他现在只有一种结局,便是引颈受戮。

冬藏从房梁上跃下来,把他的刀捡起来连忙走了,生怕卫司雪喊住他再来一局。

卫司雪站在房梁之上,松开了刀柄,把手心的潮湿擦在自己的身上,四外看了看。

清涛苑当中站岗的侍卫们,没有一个人脸对着她的方向。全都不看她,生怕被她给抓了壮丁,被她的刀法给虐到爬不起来。

卫司雪悻悻地从房顶上下来,抬起手用袖口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,整个人精神抖擞毫无睡意。

她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因为折春离开,就又睡不着觉。

只是脑子里总晃着那么一个影子,心里抓心挠肝地难受。不消耗干净体力,她在床上根本就躺不住。

卫司雪甚至有把她哥哥给叫起来跟她过刀的冲动。

只不过这个时间了,已经过了子时,卫司雪又不好过去,万一撞见她哥哥跟戎瑾玉干什么事儿……还不够尴尬的。

卫司雪回到自己屋子里面,简单清洗一下想睡觉,结果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。

脑子里瞎琢磨,琢磨不透折春为什么要走,难道对她的安排不满意?

好像那个地方确实是简陋了一点……没有端亲王府这么奢华,折春被她给养得真是一点苦也吃不了了。

卫司雪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,叹了一口气,跑到偏房把已经睡着的杨秀给拽起来。

对她说:“明天去城中寻一处宅子,找那种比较隐蔽然后装饰非常好的,贵一点也没有关系,最好是大一点。”

“啊?啊……”杨秀迷迷糊糊,脑子根本就不清醒,听卫司雪这么说,十分敷衍嗯嗯啊啊地答应。

卫司雪把她扔回床上,杨秀的脑袋在枕头上磕得哐当一声。

但是她翻个身继续睡,很显然糙得跟卫司雪不相上下。

卫司雪像个精力旺盛的野狗,把自己院子里面的人全都折腾了一遍,还是睡不着。

城中敲响丑时更鼓,卫司雪穿上狐裘,把冰花从马棚拉出来,骑着冰花从端亲王府的侧门出了端亲王府,直奔将军府。

“会情郎”去了。

卫司雪跟戎问枫并没有什么约定,她这样冒冒失失地前来,当然是不能走大门的。

她过了三年,虽然连戎问枫的样子都认不出来,却还记得曾经跟戎问枫私会的时候,将军府有哪处后墙只有一个守卫。

于是四更天,堂堂郡主打昏了将军府后门守卫,跃上了墙头。

跳进将军府之后,站在原地回忆了一会儿,就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戎问枫的住处。

也幸好戎问枫才刚刚回来,还没有搬动住处,依旧住在曾经的那间屋子。

卫司雪用长刀把戎问枫的窗户给挑开的时候,戎问枫从床上翻身下地,抓住床边长刀越到窗口,和卫司雪的刀撞在一块——全程只有一息的工夫。

卫司雪跟他还没等人打照面,刀已经接连撞在一起三四回。

等到两个人打了照面,戎问枫凶狠挥出的长刀顿时一滞。

“你怎么来……”戎问枫一句话没等问出口,卫司雪一连串的攻击已经过来了。

她从窗口跳进来,手中挥舞着长刀,眼睛亮得像一匹狼似的,把戎问枫后面的话全给砍没了。

窗户开着,外面的雪色和月色照进屋子里面,视物毫无障碍。卫司雪攻击十分密集,戎问枫一开始因为对方是卫司雪,有一点顾及她,都是在防守在躲避。

可是两个人砍着砍着,就都来劲儿了。然后整个屋子里面的东西就都遭了殃,桌子被劈成了两半,灯台被砍成了几截儿,连戎问枫的靴子也没能幸免,被卫司雪给削掉了一块。

戎问枫将卫司雪的长刀压在碎裂的桌子上方,空出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,笑起来又痞又坏,却是真心称赞道:“有点意思,这些年在家里没闲着吧?”

戎问枫之前再怎么不喜欢习武,也是出生在将军府内,刀法自然不必说。

而且战场上磨砺这么多年,就算卫司雪的刀法再莽,臂力和腰力也及不上戎问枫。

戎问枫摸清了卫司雪的路数之后,就开始各种反制,一次次将卫司雪的刀挑飞,卫司雪反倒更兴奋。

她头上的汗都在往下流,抬脚直接把刀挑起来,抓住了刀柄之后,单手把自己的狐裘给解开,十分利落地朝着床边一甩。

戎问枫眼看着卫司雪的狐裘落在了他的床上,也是挑眉一笑。

卫司雪却利落的脚步后撤,刀锋对准戎问枫,拍了拍刀身说道:“再来!”

刀兵相接之声不绝于耳,屋子里面的东西被砍得七七八八。戎问枫虽然武力上能够压制卫司雪,但也无法掉以轻心,因为卫司雪比他灵活。

直到把将军府的侍卫都给惊动了,戎问枫这才关上了窗户,把长刀放回原处暂且休战。

卫司雪也一身是汗的停下,抹了抹自己头上的汗水,看着戎问枫在地上残破的烛台之上,揪下来一截蜡烛,点着了。

两个人这才在烛光之中相视而笑。

没有睡觉的弹幕看到了这一幕,都感觉其实这两个人也挺般配的。

如果不是戎问枫,换了别人,卫司雪这样半夜三更一言不发就开始砍,谁也扛不住啊。

“怎么这么晚过来?”戎问枫拿着蜡烛,走到卫司雪的身边,抬手给她理顺了一下头发。

卫司雪跟他打了一场,酣畅淋漓,关系一下便拉近了,没有躲避他。而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,“睡不着觉,就想来找你。”

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引人误会,弹幕看了都觉得折春要危险了。

这两人明显更来电。

结果卫司雪/>卫司雪一点也不避讳地坐在了戎问枫的床边,拍了拍身边,十分哥俩好地跟他说:“坐过来我有个问题要问你。”

戎问枫把蜡烛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,笑着坐到卫司雪的身边,伸手正要再给她别一下头发,卫司雪直接抓住他的手腕。

“别乱摸,你手越来越欠了。”

戎问枫笑出声,他是真的很开心卫司雪这个时候来找他。

“你问吧,什么问题?”戎问枫在烛光当中看着卫司雪,眼睛里面的火光跳动得丝毫不比这烛光暗。

卫司雪松开他的手腕,却有一些苦恼地挠了挠头,说:“如果你养了一个……”

卫司雪想了想,说:“养了一个金丝雀。养了好几年,可是却怎么也养不熟,整天想着跑……飞。”

卫司雪侧头看着戎问枫,问:“你会怎么办?”

“你这种性子养狼我倒是信,养鸟?呵。”

卫司雪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,而且她显得非常地苦恼。

戎问枫顿了顿说道:“还真的养了?它不听话就换一只呗。”

“不想换。”卫司雪说,:“他长得特别漂亮,跟你有点像……跟你以前有点像。”

戎问枫听了卫司雪这么说,不得不说有一点甜蜜。

养一只鸟雀都找跟他相像的……

因此戎问枫回答得格外温柔:“既然这么喜欢就把它抓回来,放进笼子里,拴上镣铐,它就不会再飞了。”

卫司雪立刻拍了一下戎问枫的肩膀:“你说得对,我就是这么想的!我们俩想得都一样!”

戎问枫也笑起来,他一错不错地看着卫司雪,气氛渐渐有一点暧昧。

卫司雪这个时候又问:“如果我跟问枫哥哥成婚了,那我还能再养金丝雀吗?”

弹幕听到这里,简直被卫司雪的无耻给震惊了。

根本不知道金丝雀代表什么的戎问枫,几乎是立刻就回答道:“当然可以,你想养什么都行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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