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摇头，说出了一个令人恐惧的词语。
“死亡指标！”
“死亡指标？”
金老眼中波动，瞳孔急剧扩大。
“嗯，死亡指标，在达成目标的前提下，可以接受的死亡人数。”
保罗说着的时候似乎带有一丝笑意，在金因看来，那是恶魔的微笑。
“现在，知道为什么这里，是叫做地狱了吧？”
他看着震惊不已的金因，知道对方的心态已经彻底失衡了，但能不能通过最后的考验，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，因为，这也是他的考验。
“地狱确实知道因为电子生命在月球过度开采资源，可能导致地球发生洪涝灾害，但地狱的人类，是怎么知道的呢？”
保罗突然一转话题，金因的眼神又开始出现一点色彩，“对啊！为什么我一开始是认为人类彻底放弃，准备像电子生命妥协了呢？”
“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他的声音有些急切。
而保罗微微一笑，他知道里面的人应该在看这里了，那么，他接下来，就可以好好表现了。
他送了那么多人进入这里，但他自己还是头一遭进来，虽然同样的有很多的未知，但起码对一些简单流程还是稍稍有点数的。
“当然是直接问电子生命的啊！”
金老一怔，怎么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。
“这……”
“地狱是什么时候建立的？而电子生命，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？”
突然，保罗话语一转，说出一个几乎忽略的问题。
“嗯？”
“等等，地狱是几十年前就有过记载，甚至，华夏早在一九三七年就加入地狱了。”
“而电子生命，只出现了十年不到，那，究竟哪个，才是人类一开始的敌人？”
他的瞳孔一缩，等等，一开始，人们就知道有外星文明的存在，可是……
他只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团泥沼，又像是一脚踏空进入了深渊。
“你为什么，要自以为是的认为，人类的命运，其实不是在人类自己手里？”
“停，我现在只想知道，为什么刚刚还会出现那么大的洪涝？”
金老突然脑袋一疼，刚刚被诱导的思绪再次反应过来。
“好吧，看来你还是有点能耐的。”
保罗耸耸肩，知道自己没能让对方进入自己的节奏，这次的表现，可真是有点糟糕啊！希望裁判们别给我扣分。
“你没有发现一件事情么？今天，走廊上没有人走来走去了。”
金老一脸警惕，刚刚要不是突然的头痛，他的思想就要被对方带偏了，对方故意把他的疑惑往其他方向引，虽然他得承认，他确实非常想知道有关地狱的更多情报，但他还记得自己现在的目的。
“什么意思？要说就快点说，别磨蹭。”
保罗摊开双手，眉尖轻挑，“他们都去研究刚抓到的小虫子了。”
“嗯？”
金老眼睛一眯，似乎反应过来。
“这是，在钓鱼？”
“嗯哼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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