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凡哥……我们去领晨哥吧。”
阿刚低低道，不敢再看林凡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。几个人都垂着头，没敢吱声。
林凡像没有灵魂的木偶般朝急救室走去，目光空洞。
他不敢想象，眼前这具冰凉的身体，就是之前还笑呵呵跟自己讲电话的叶晨，就是那个曾经几次在危急关头救下自己的叶晨。
他的面容这么安详，就好像睡着了一般。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，好像还在嘲笑林凡：随便叫两声就可以吓跑这帮小鬼的话，我就不用每次都出现在你身边了，白痴……
他第一次拍着自己肩膀叫好弟子，第一次跟自己拿着啤酒彻夜对干，第一次到别人地盘扮猪吃老虎，所有的第一次串联在一起，朝着自己摸不到的地方飞去，飞远……
一滴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，滚落在叶晨苍白的脸上。林凡握紧拳头，心里的悲怒在瞬间忽然消散，化为了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……
一周后，蓝龙城殡仪馆内。
林凡低低垂着头站着，他身边还站着几个女人，依次是杜紫月，小韩，还有小兰。她们都是一脸沉重，而林凡，神色只是淡淡的。
“时辰差不多了，晨哥该火化了……”
阿刚提醒，林凡点点头。
半个小时后，林凡抱着骨灰盒离开了市殡仪馆。叶晨死去的消息他没让人通知他年迈的奶奶。可这个消息还是很快就传了出去。
九阳宗内，古长老面罩寒霜地坐在一把古朴的太师椅上，与他同等身份的还有其他两个长老，他们面前站着几个目无表情的青年，还有一道曼妙的背影。
这当真是个美艳绝伦的女人。柔顺的长披散在身上，精致的五官没有一丝瑕疵，嘴唇薄薄的，涂着淡淡口红。眼眸蕴含一汪清水，此刻却是犹如千年寒冰。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，一股香气就迎面袭来。
“叶晨死了……我们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少宗主，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被杀死了……”
古长老哀伤道，寒霜褪尽，他的面容仿佛忽然老了十岁。
“到底是谁杀的，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他下此毒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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