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温华则是与慕轩带军，守护着皇城内宫，护得了拙政殿的一片安宁。
可此时的着正殿，紧张的氛围也丝毫不亚于殿外的厮杀。
“陛下！娘娘此时的气血一团嘈乱，此时早产却胎位不正，怕是……”
“怕是什么，你说啊！”莫云琅此时已是心急如焚，他哪里还忍受得了大一吞吞吐吐的说话，他真是恨不得自己有这一身的医书，能自行诊治顾小意。
“啊！别墨迹了，你快说！”此时的顾小意早已是疼痛难忍，挣扎的汗水早已浸湿了她的衣衫秀发，惨白的面色自然彰显了她此时的苦不堪言。
“……只能活一个……”
惊吓之中的太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，脸色惨白浑身战栗终是说出了现下的状况。
“保小！”
“保大！”
而在听完太医的话后，莫云琅和顾小意都没有丝毫的疑问便做出了回答，只不过，两人的答案却截然不同。
莫云琅自然是要保大，可为人母的顾小意只想保小。
“莫云琅，你不能！你信我，这孩子是你的，他还没出世啊，他是你的孩子，你不能杀了他啊……”
顾小意的话如同一顿暴击，瞬间打在了莫云琅的心口上，顾小意从来都没有亲口说过这孩子是他的，以至于他早已经认定了这孩子是赵良的。
从前他便想过，哪怕这孩子是赵良的，只要顾小意想生下来，他也一定会抚养。
而如今顾小意却哭着告诉他这孩子是自己的，他却没有丝毫的生疑，因为莫云琅早在顾小意说第一遍的时候就已然确信了。
“我信，我信，可现在你保命要紧，孩子以后还有的……”
可即便是如此，在得知顾小意肚子里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之时，只会让他的决定更加艰难，因为顾小意，他必须放弃这个孩子。
“不，不，你不能……啊！”听到莫云琅的回话，顾小意便更加的担心，还未等她开口劝说，下身的撕裂感便已然疼的让她无法再说出话来。
剧烈的疼痛让顾小意渐渐陷入了昏迷，全身上下都能传来的刺痛感，都已然快要让她无法呼吸，可此时她却听到耳边源源不断的传来莫云琅的道歉。
“……小意，你醒来好不好，我真的没有杀吴少卿，我只是在他受伤之时没有相救而已，我跟顾白都没有料到，前去相救的人被堵截了啊……”
“我也没有打压顾家，从来都没有，这只是我和顾白演的一场戏，就只是为了清除余孽演的一场戏罢了，小意你起来啊，你信我，我真的没有啊！”
沉重的疲乏让顾小意无法睁开双眼，但莫云琅在她耳边的哭诉，却听得清清楚楚。
尤其是许久之后，那一声婴儿的啼哭，尤为的清晰入耳。
“一切都结束了……”那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个上弧，顾小意的悬着的那颗心彻底放了下来。
在意识陷入到了一片黑暗前，顾小意的脑海中如放电影般，将这个世界所经历了一切顺序放了一遍，经历的人和事一幕幕清晰仿佛就在眼前。
从一睁眼就变成人人喊打喊杀的灾星，再到成为了白手起家富可敌国的酒楼老板，最后途经战乱后却又失去了一切。
赵良死了，吴少卿为了她也死了，而莫云琅更是为了保护她费尽心思。
她向来认为自己做事无愧于心，可到头来，却亏欠了诸多人事。
“云琅，再见了……”
迷迷糊糊的意识中，顾小意好像回到了穿越之前，自己身穿着白大褂，手术台上难产的女病人成功生下了个小男孩，那孩子和莫云琅真像。
是庄周蝶梦，还是蝶梦庄周啊？
完）
。
光阴小说网